这回八成是他的人在监狱里贩毒,被池季云抓个正着。
疤脸男人很快被押走,不多时,外头传来凄厉的惨叫声。
那声儿叫得太惨,就算是这群恶贯满盈的罪犯,听了都忍不住发怵,一个个夹紧了尾巴,生怕和他们扯上关系。
门外,阿飙生拔了疤脸十个脚趾甲,手里的钳子往下滴着血,被他嫌恶地扔到一边。
“拖上去。”他摆手吩咐道。
狱警们忍着胆寒把人拖到池季云面前,池季云正剪着自己的手指甲,很久才抬眼看了他一下,随即笑出来:“阿飙,脚上的都拔了,还给他留着手上的干嘛?”
阿飙立马抄起钳子,一秒一个给疤脸的手指甲也拔了个干净。
疤脸疼得叫都叫不出来,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活生生疼晕了。
池季云好心地赏了他一盏烫茶,疤脸被烫醒过来,一双阴毒的眼直勾勾瞪着池季云,不管不顾地骂了出来:“你这个撅屁股给男人肏的下贱婊子,你他妈也配当老大,我呸!”
“……”屋里一时静得谁也不敢出声,池季云脸色沉了下去,走到疤脸面前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你这个欠干的婊……啊!!!”
疤脸话没说完,就被池季云踩在指骨上,坚硬粗糙的皮鞋底碾在他刚刚被拔了指甲的伤口上,痛得他本就丑陋的脸登时扭曲得没了人样。
“拖出去,拔了他的舌头。”池季云踩他一脚都嫌脏,寒着脸将皮鞋底在地毯上蹭了蹭。
疤脸被拖出去五分钟不到,阿飙戴着手套回来了,胸前溅了一大团血,手上也湿黏一片。他怕池季云看了恶心,索性站在门口:“老大,好了。”
池季云点点头:“去洗洗。”
阿飙去洗手的功夫,池季云陆续看了看几个马仔的供词,疤脸仗着跟金九有几分亲戚,入狱之后一直悄悄“卖货”。C区又尽是瘾君子,之前害怕池季云,不敢明目张胆来,现在做久了难免胆大,什么都敢卖。
吗啡冰毒海洛因,摇头丸K粉可卡因,池季云越看越想笑,金九敢供他疤脸就敢卖,没半点把他池季云放在眼里。
他放下供词,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,冲典狱长抬抬下巴:“用一下。”
典狱长忙不迭点点头。
“喂?”电话几乎秒接,池季云嘴里嚼着支烟,尼古丁的味道填了满口。他眼睛微眯,道:“金九最近有货要靠岸么?”
“九船是吧,”池季云吐了烟草:“给他沉了,一艘都不许留。”
“顺便替我告诉他一声,他那八竿子开外的疤脸侄女婿,在监狱里突发恶疾,尸体我替他料理了,不用谢。”